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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彦夫讲堂】楷模送好“礼” 新年开讲啦!

来源: 环球视点网 编辑:张兆伟 日期:2024-02-14 17:51:06

环球视点网山东讯(张兆伟 通讯员 周 娟 报道)新春佳节之际,“时代楷模”“人民楷模”朱彦夫赠予山东沂源西里镇一部传记文学《男儿无悔》。书中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,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,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的形象。在朱彦夫身上,我们看到了中国的“保尔·柯察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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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,是一年之岁首,也是充满期待的希望。崭新的2024年,让我们弘扬楷模精神,汲取奋进力量。

本期“彦夫讲堂”让我们走进《男儿无悔》,共同回顾朱老的先进事迹和崇高精神!

朱彦夫,1933年7月出生,山东省沂源县张家泉村人。14岁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,16岁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先后参加过淮海战役、渡江战役、抗美援朝等上百次战役战斗,10次负伤,3次荣立战功。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失去了四肢和左眼,被评为特等革命伤残军人。他主动放弃荣军供养待遇,回村担任村党支部书记25年,带领群众治理荒山、兴修水利、发展教育,把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变成了富裕村。退休后,为教育激励后人,他用嘴衔笔、残臂夹笔,创作完成了两部震撼人心的自传体长篇小说《极限人生》和《男儿无悔》,被誉为“中国当代保尔·柯察金”。2014年被中宣部授予“时代楷模”光荣称号,他也是全国首位时代楷模。2019年,习近平总书记签署主席令,授予朱彦夫“人民楷模”光荣称号。2022年还被评为“感动中国2021年度人物”。

《男儿无悔》第一章 飘摇的雨夜(一)

《男儿无悔》第一章 飘摇的雨夜(二)

第一章 飘摇的雨夜

我出生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。那些年,村里常遭洪灾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长大后,我便随着姐姐外出讨饭,每一处凄凉贫瘠的的土地上,几乎都留下了我年幼的足迹。

沂蒙山脉绵延起伏几百里,重重叠叠,岭高谷深。在最北端的崇山峻岭中,有一条溪流蜿蜒南下,东转西拐,一路接纳群山流出的十几路溪水,在大山环绕间,硬是撕开几百米宽的河床,形成浩荡、渺茫的沂河,并转折向东,一路咆哮远去。     沂河水一年年、一代代地流淌着,流走泥沙,流走了岁月,留下苦难和贫瘠。

就在山谷间,一条叫九曲河的支流把西部的荒山僻岭冲开了一条窄窄的河谷。顺河谷弯弯转转逆流西去40里的地方,因河水年年暴涨,泥沙淤积,在河北岸渐渐形成一片南低北高的三角地带。这个三角地带北依红崮山,跨过河就是南珠山,南北距离窄处不足百米,东西狭长超过10公里。顺红崮山南下的一条横亘山梁直抵这片冲积地带的中部。古人称此地为“风水脉头”,人们便安下家来,祈盼好风水能给山里人带来好年景。可穷山恶水留给山里人的只有苦难,于是人们渐渐离去。河谷依旧荒凉。后来,不知在哪朝哪代,一位姓张的猎人,毅然看中了这片土地,便落户扎根,繁衍后代,人烟渐旺。这个小山村叫作张家泉。

1933年的夏天,雨季早早地来到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上,铺天盖地的大雨没日没夜地倾泻在这狭窄的山谷里。不几天的时间,山洪连连暴发,浑黄的洪水顺九曲河咆哮而下,冲走了树木,冲走了庄稼,冲走了穷苦百姓的草房。村西头张西元家不仅两间草房被洪水吞没,多病的妻子也被洪水冲去。张西元和两个孩子哭天抢地,可那撕心裂肺的雷鸣和暴风雨的呼啸却把一家人的悲号淹没了。

到了7月6日这天的晚上,依旧雨如瓢泼。

天黑沉沉地压在山头上,几乎把南北两座山都要压扁了。闪电和闷雷仿佛就在脑后,偶尔撕开雨帘中的一线天,瞬间又压到了头顶上,令人窒息和恐惧。

九曲河的洪水夹杂着上游冲下来的树木、沙石,横扫了这片狭窄的三角地带,恐怖和绝望在村子里蔓延。

约莫二更天的时候,村南的几户人家哭喊着奔向村北,洪水已漫上了那几户人家的草房。眨眼间,房子就被吞没得无影无踪。洪水继续上涨,村东头在南北山梁下的几户人家,由于地势较高,九曲河水暂时威胁不到他们,可顺山沟冲下来的山洪,却夹着碎石、泥沙、荒草、烂木滚滚而下,从北向南,由高及低,凶猛地压了下来。张长明一家四口还没从恐惧中惊醒过来,山洪已卷了过去,房子没了,人不见了。

这时,又一声闷雷从红崮山顶滚了下来,擦着村子的上空,“泼剌剌”地炸响在九曲河对岸的绝壁上。洪水把闷雷的余声冲走以后,雨点慢慢地稀疏了。偶尔的几道闪电从山上划过,但没了雷声,只有山洪的低吼和整个村子的呜咽交织在一起,天地一下子静了许多。

这时,村北一间石砌的草顶房里,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阴沉寂静的夜空,一个新的生命在这苦难的夜晚降临了。

雨虽小了下来,可草房顶漏下的雨水仍然不断线,蜷缩在房子西北墙角的父亲猛地站了起来。这位不到40岁的男人,由于被生活重担压得腰弯背驼,看上去倒像50岁般的苍老。他焦躁地把头上的雨水撸了两把,急呼呼的踩着满屋的泥水奔到土炕前。土炕四角插着四根指头粗的树枝,上面遮了一条草席,由于屋子东南角雨水漏得厉害,雨水顺着草席子“滴滴答答”地把炕南头淋湿了一大片。父亲伸手把草席向南扯了扯,这才低头去看妻子怀中的儿子。孩子小脸憋得有些发紫,但眉眼清秀,小手、小腿有力地蹬踹着,小嘴大张着,一声声嘹亮的啼哭像是大声宣告着自己的降临。

父亲头发梢上流下的雨水很快就冲刷掉了刚刚显现出的一脸惊喜。望着妻子苍白无力的脸庞和一双疲惫无神满是忧郁的眼睛,看看在风雨中飘摇不定、一无所有的家,听着门外轰然作响的水啸,儿子的出生仅仅给做父亲的带来了一丝欢欣,更多的却是忧虑和无奈。是啊,在这个凄风苦雨的夜晚,在这无衣无食、贫困交加的年月,这个孩子不该出生啊!爹娘拿什么养你长大?这个不平的世界能容得下你吗?

起风了,茅草屋难遮风雨,炕头的一盏小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。湿透的衣服经风一吹,父亲不禁打了一个寒战。他赶紧伸手给妻子拽了拽被角,并叫八岁的女儿艳花从炕洞里抽出些茅草盖在娘和弟弟的身上。

又一阵风,拱开了仅剩几根枯枝的房门,油灯忽地灭了。刚刚安稳地睡在妈妈怀中的婴儿像是被惊醒一般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,这响亮、清脆的哭声久久地回响在这凄苦的雨夜中……

我的出生,是伴着一场灾难来的。

就在那天晚上,全村的庄稼地几乎被洪水冲了个精光,村里有六位乡亲死在那场洪水里。接下来的几天里,雨虽然停了,乡亲们却没有从灾难中挣扎出来。没了庄稼,一下子断了全村人生存的希望,有几户人家携妻带子远走他乡。这苦难沉重的窝啊,留下了他们的希冀,留下了他们的酸楚,他们泪流满面,一步一回头,沿着红崮山脚一条狭窄的小路去寻找新的希望和生路。

由于没有吃的,娘干瘪的乳房里挤不出一点营养给我。由于没了地,爹一扭头去南乡打短工。姐姐艳花才八岁,自爹走了以后,她几乎成了我家的顶梁柱。每天早晨天还不亮,她就挎上一个小篮子,光着脚板挨村乞讨,来养活多病的娘和我。山路崎岖,她稚嫩的脚板时时被扎得鲜血淋漓。娘心疼,每次总抱着她的脚,流下辛酸的眼泪。娘对她说,去近处挖点野菜采点树叶充饥吧!可姐姐每次都懂事地安慰着娘:“没事,俺不疼,你光吃野菜,哪有奶水喂弟弟呀!”

时近隆冬,妈妈的身体有所恢复,她用一件破夹袄把我紧紧地裹在怀里,又找来一些破布条,帮姐姐把脚缠起来当鞋穿,娘仨就这样一起外出讨饭。

刚下过的一场雪还没有融化,又飘飘扬扬、忽紧忽慢地下了一夜,染白了全村的茅草房,覆盖了远远近近的群山,那条山路也看不见了。娘在前头,姐姐挎着篮子跟在后头,一步深、一步浅地摸索着在雪地中挣扎。

在离村八里远的刘庄,姐姐讨来了半块地瓜,可能刚煮熟不久,还有些温热。姐姐双手捧着,央求娘快点吃下去。娘接过地瓜,看看姐姐冻得青紫的脸蛋和皲裂得皮开肉绽的小手,眼泪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。

“你吃了吧,娘不饿。”

“不,还是娘吃,娘吃了,弟弟才能不饿!”

“好孩子,听娘的话,你吃饱了,才能给娘要饭。”

我的一声长长的啼哭打断了娘俩的推让,看看怀中的我,娘咬咬牙,把那块地瓜掰成两半,直到看着姐姐吃下那半块后,才和着泪水,吃下了剩下的半块。

    编审:梓 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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